【秀业】浊者自浊.壹
大约两年前在贴吧里发过的文，当时坑了，现在整理整理发到Lofter上来，顺手……可能……应该……大概……会填完？
含E班全体黑化，ooc
cp秀业，渚业友情向，以及渚真是个小天使
【结果】
浅野学秀死了。
据说被人在身上捅了十几刀。
所有人知晓此事时皆如雷击般震惊。
明明昨天才公开了与赤羽业的交往关系——尽管所谓“交往”也不过是更加肆无忌惮地互怼——但这并不妨碍他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口狗粮并且含着口血送上自己真挚的祝福。
他们仍记得浅野学秀倾注在业身上的炽热的目光，此时他们才察觉原来一向机敏老练的浅野也有意气少年的一面，那份专属少年的认真和执著，让所有人相信，这世上恐怕在没有比这一对更完美的搭配了。
毕竟都是骄傲的少年啊。
性别孩子什么的，谁还会在乎，至迟暮之年不后悔，便不负这一回人生了。
浅野学秀到如今依然没有理解，爱，到底是什么感觉。从理性客观的角度来讲，那不过是荷尔蒙与多巴胺作祟的产物。
但是这不妨碍他把赤羽业划入自己所有的范畴之内——尽管这一点并未得到任何人的承认，包括赤羽。
你有遇过这样一个人吗？仿佛他和你如同一个人般，你的心思他一猜便知，可偏偏他就按逆着来。而他一颦一笑，一勾唇一挑眉，你就知晓他又在谋划着什么捉弄你的计划。
按中村莉樱的话来说，便是“破锅遇上破盖，吧唧一下合上，才发现彼此的缺口都是相合的”。
总之，浅野有过和赤羽就这么相处下去的念头。当然，到现在这念头还是没有变过。
他们俩之间，摩擦是必然免不了的，但自己会忍。
若忍不了，那便索性干一架。有个男朋友的好处便是不必担心把他给打坏了，打坏了也是自个家的。
做饭的人，当然是业。不得不提一嘴，这家伙的厨艺是建立在懒之上的优秀。
三十多岁的时候，或许领养个孩子？也许会是女儿。
然后天高地迥，岁月匆匆。
人倒也容易满足。
但是……这么想的第二天，他死了。
来不及与赤羽一起生活，犹未让他给自己做一餐饭，也没有樱花下的木椅，一柄伞下紧紧相靠的肩膀，没有悠长的岁月。
浅野学秀孤独地死去。
浅野学秀死了。
【刍狗】
这宗恶意谋杀案件已经上了电视，引起了日本全社会的关注。
年仅二十岁的日本大学生，曾经的全国统考第一，无数奖项的堆砌者，相貌才华俱佳，外界公认的才子——浅野学秀。这个名字为日本境内的高校师生所熟知，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竟然牵扯到了谋杀案中，则能不点燃吃瓜大众的好奇心？
但是，认识浅野学秀的人深陷于焦躁与悲伤中，疯狂地询问事实的真相，质问那个优秀孩子的父亲，但换来的只有沉声的叹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三年E班的学生，则是更担忧赤羽业的状况。可他的手机却一直关机，家里也没人，不安，悄然涌上所有人的心头。
直到那晚关于案件的详细报道播出后，E班的学生才沉默了下来，不，应该说是沉浸在了不可置信与惊惧之中。
“听闻这件事牵扯到两名大学生，包括拿下多项国家科技奖项的浅野学秀。宫野警官，能详细说说吗？”
“嗯，好。据我们警察署三天的调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次案件是一次恶性的谋杀案。其中的死者的确名叫浅野学秀，而凶手基本可以确定是另一名名为赤羽业的同龄大学生，且在调查中，我们发现了凶手的杀人动机。凶手与死者都就读于东都大学，而且曾经也是同一所初高中的学生。有人反映，死者和凶手从初中就认识，关系一直恶劣，尤其在成绩上他仅次于受害者，争执挑衅极多。除此之外，我们还有资料证实，凶手因长年父母在外，法律意识淡薄，经常引发暴力事件，也因此受学校多次处分。”
“如果放任这样的学生为所欲为，岂不是又要有许多受害者？就算成绩好，学校也不能就这么冷眼旁观吧，这样的人毕业后反倒是社会的渣滓。”
“是。凶手目前还在逃亡中，不过我们已经追踪到他了，相信不出三日便可将其捕获。”
“麻烦宫野警官了！”
咦咦咦？！
浅野学秀死了，是赤羽业杀的。
事实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怎么可能？
赤羽业……杀死了浅野学秀？
明明……明明……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但这是事实。
【刹那】
夕阳之下，半轮残月，没有一点温暖，有什么东西，开始变质。
也可能，早就发霉了。
“死……吗？”
青年冷冷的声线，在那冬日凛冽的风中破碎。
“嗯。”
温润的眉眼依旧明亮，血液也无法沾染的……纯洁的……爱意。
温暖如春。
“你个疯子！”
“你也是。”
两个小疯子，在苍茫的碧波间，拥抱风浪，互相取暖。
妄图温暖对方被冰冻的心。
秋风萧瑟，落叶归根。
【经过】
赤羽业，这个名字在E班象征着小恶魔。
恶作剧不断，各种各样的鬼点子层出不穷，弄得人猝不及防。
它意味着危险，格斗术无人能敌，说明白点就是打架怎么打都干不过他。
它也昭示着不公平，明明每天都逃课，却能考出无人能及的成绩。
所有人都要仰望着他，伸手，追赶，却只能在那个单调的平面上无力地跳跃，因为他所在的是名为完美的高度。
高处不胜寒……
他的笑容的确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很温暖。
这样的少年，无法用语言形容。
像是来人间游玩的恶魔……不谙世事，却拥有上天的宠爱……
不能再说下去了。
他是天使伪装的恶魔，还是恶魔伪装的天使？
……无所谓。
到底是什么呢，在心中扎根了呢。
不妙，当它萌芽结果时，一定会酿下大错吧。
【胆怯】
E班难得所有学生都在旧校舍集合，不，不是全部，赤羽业，那个赤发引人注目的男生不在。
不过好像，没什么区别，平时他不也经常突然就没了踪影吗，只不过那时的他会嚣张地说一句，那我就逃课了啊。
那么理所当然的神情，一副被宠坏了的小女孩的模样，乖乖坐在座位上的他们可是全看在了眼里呢。
如此看来……他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分别呢。
不！怎么能这样想！
不……
【掩饰】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业同学怎么可能会杀浅野同学呢？”
“我爸在警局内部的朋友说，杀人用的刀在现场找到了，上面的确有赤羽的指纹。”
“不会吧……”
“业同学他……不会真的是凶手吧……”
“不可能，业和浅野不是恋人吗？”
众说纷纭。
“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浅野和赤羽关系真的有我们看上去那么好吗，赤羽不是一直对浅野老是高他一筹不满吗？”
狭间古怪的笑声显得有些不和谐。
“狭间同学，业不是那样的人。”
向来与赤羽交往甚密的男孩反驳。
“渚……你怎么能那么断定呢，业他不是向来喜欢暴力解决事情吗，血见的还少吗，用起刀子来也不奇怪吧。”
“不对!……”
“大家……冷静一下好吗……虽然业君有时的确很危险……但是……我相信他不是会杀浅野同学的人！”
内向的女孩低下头，怯声说道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
无人应声。
他们在怀疑？亦或否定？或者掩饰？
“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业君，找到他我们应该就能找到一部分真相了。”
男孩发话。
“警察那边有乌间老师和伊莉娜老师，今早我在我家附近看见便衣警察了，应该还没有消息。大家有没有线索？”
曾经的班长环顾主人，声音铿锵有力。
或许因为还有希冀和情分，两个男孩妄图组织起E班，去证明昔日友人的清白——
也为挽回即将破碎的友情……
而看透事实的三个女孩沉默。
E班啊……从来都是一匹奄豹，不是某个个体可以支配得了的，哪怕是做为他们好的事。
当年因为利益悬赏团结在一起，缘于强大的杀老师而安分守己……
什么啊……
果然，无人响应
“……”
他的眼眸暗了下去，另一个男孩却不相信……
曾经的同学同伴友人，真能凉薄如斯？
矶贝全当他们默认。
“好吧，只能找了。渚和茅野去业家附近，前原和寺坂那组去案发地点看看，应该有警察看着那边，小心点……还有其他人……”
不好，开始嘈杂起来了。
“呃……”
“等一下……那个，班长——我学校还有作业没做呢……”
“我也是……”
“所有人都还有自己的事吧……”
“我是把打工的事都推掉了，但是如果找不到业的话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说起来找人交给警察不就行了，警察不是说有线索了吗……”
“那只是电视上的说辞罢了……不过警察都找不到，我们这些小孩子有什么用。”
“……”
他们在推脱。
“你们……在说什么呀……”
“渚……”
“喂，不要露出那副痴呆的蠢模样啊，我们不能讨论这些问题吗！还是说在你和班长的统治下，我们就一点人权都没有了！”
“寺坂，别这么冲动……那个，渚，这些事总不能不解决吧……我建议，大家先回家做完手头的事，晚上再集合，这样才更能一心一意地找赤羽不是吗？呵呵……”
都走吧。
走了，谁会回来？
隐忍的男孩握拳。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吗？”
死寂。
宛如深渊泥潭。
有亡者的骸骨浮上潭面，泛着黄绿色的气泡，腐烂到不可辨认。
“那个……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是……好像在E班里，只有渚你们几个和业关系好一点吧，说实话，他那种性格和我合不来。”
潭前的男孩一阵觳觫。
“……怎么……会……”
接二连三地，更多尸体骨骼浮现。
可怕如斯。
“是啊……”
“赞同……”
人心比深潭更难以估测。
“大家，可以安静了吗。”
男孩看不下去这幅场面，真丑陋啊……
“矶贝……”
“大家是不是都忘记了，我们是一个集体，这里是我们的校舍！我们……”
男孩哽咽了声。
“我们曾经，在这里相聚，与老师相遇。那段在一起的时间，大家是不是都忘记了！”
男孩给了白骨们一条阶梯，上岸的阶梯。
并絮声念道——
上了岸，你们得是人了。
白骨们思虑着，嘀嘀咕咕。
终有一具还没腐烂干净的尸体，率先踏上了阶梯。
“真是的，磨磨唧唧的，行吧行吧，我可去找业了啊。”
曾经鲁莽的大块头率先发话。
接着。
“寺坂等等我……”
“那个家伙，就会抢风头。我也出发喽，找不着可不怪我。”
潭里尸骨奔上岸。
“那班长，我也去了。”
“电话联系啊。”
矶贝笑了，对自己身旁低眉不语的人念叨。
在陈述一个事实，还是在自欺欺人？
“大家……还是以前的大家……E班没变，太好了。”
真的吗……真的没变吗？
或者说，E班以前的样子是什么，真的清楚吗……
白骨就是死物，披上人皮，也不是人。
变了吗？没变吗？其实变不变根本无所谓吧，人心这种东西，最摸不清了。
那所学校，那座后山，那幢校舍，依然默默伫立在那。
一如既往，为学生撑起遮风挡雨的空间，学习的空间，嬉笑的空间。
依稀，还能看见那个滑稽的黄色老师，挥舞着触手，有时还会变颜色，旁边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笑着。
他们用温柔的目光浏览过这个世界，注视着自己的学生，守护着，与旧校舍融为一体。
但是……
猜猜什么时候这幢校舍会被彻底遗忘？十年？一百年？
再猜猜，那两位温柔的老师，什么时候会被忘却？
容貌，声音，知识，教诲……通通忘掉，变成碎片，遗落在时空的裂缝中。
这不是很正常吗？
人生路上不就是不停地与其它人擦肩而过吗？
老师会有新的，同学会有新的，朋友会有新的……世界不会停止向前的脚步。
即使在那段岁月中，也不会停留。
人不变，心也会变。
人早就坏掉了。
【小丑】
最终还是警察找到了赤羽业，在浅野学秀被杀的五天之后。
据说，是在浅野学秀下葬的墓园附近。
“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的男高中生被杀一案凶手已经落网，并且承认了所有的罪行，由警方暂时收押。稍后我台将作出详细报道。”
想去见他……想知道为什么，认罪。
为什么？
因为同情吗？
他有什么资格！
因为友情吗？
可笑的东西。
因为什么，才承认杀人的罪名？！
不明白……要见他。
不过……还真是深情啊。
【起因】
老师曾经说过，即使没有他，E班的人也要永远都好好的。
他很少说这种悲情的话，虽然当时的气氛不算忧伤。
当时E班所有人都笑着答应。
其中有多少人是认真的，多少是开玩笑的，多少是毫不在意的，多少，是在内心暗暗冷笑的，甚至嘲讽的。
但是，不管怎样，所有人都答应了，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要好好的。
好好的……
赤羽业没有遵守约定。
他没有守护给予老师的承诺。
不可原谅……
这样就好了。
他离开了。
为了……
谁都不会违背诺言。
【催化】
通过乌间惟臣的职权，E班顺利地得到了五个可以去看望赤羽业的名额。
毫无疑问，潮田渚，茅野枫，神琦有希子，矶贝悠马，前原阳斗。
“如果是你们的话，赤羽他应该不会抵触。”
乌间惟臣眉头紧锁。
“我们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就沉默，什么也不说。只有在谋杀浅野学秀的罪名上，他才会有反应，完全承认，没有一点的迟疑。”
伊莉娜在一边补充。
“赤羽他不是会随意杀戮的人，更何况是浅野，这点我还是信任他的。”
“算了，你们见面的时候注意一下他的情绪吧，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没有那么简单的。上面对这个案子很重视，赤羽是凶手已经被确定下来了，我们不好明目张胆地插手，只能靠你们了，让赤羽说出真相。”
TBC
